第(3/3)页 不知不觉,庄义生来到满玉楼。 这完全是下意识,最近逛青楼逛得比较勤,双脚不受控制就来到这里。 走入其中,要了一张座位,摆下几张银票,添了几坛好酒。 庄义生一个人自斟自饮。 外面不少学子涌进来,看着坐在大厅内的庄义生。 “他竟然还好意思喝酒。” “脸皮真厚,如果我是他,早就投河自尽了。” “燕人的脸皮就是厚。” 庄义生自动把他们的声音都屏蔽了,也不用人陪酒,一个人独饮。 在二楼包厢,恰好有一帮才子正在聚会。 “张公子摘得魁首,实在是我辈的榜样,这一杯酒我敬你。” “对亏了何大人明察秋毫,才没让那个庄义生投机取巧,要感谢也得先感谢何大人,再感谢国师大人。”张月山。 “我新作了一首诗,专门声讨庄义生那狗贼,来,我给大家读读。” 在这间包厢内,张月山,李寒山,石长白等六国几位有名的才子都在其中。 张月山端着酒杯,已经有了些醉意。 最近几天,张月山已经抖了起来。他摘得经史科第一,上面已经有人放话,将会给他一个实差,朝廷有了人,日后必定是步步高升。 同时,他也有了和李寒山等人结交的资格,才子的朋友,也必须是才子才行,一场经史科考试,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。 这时,楼下传来乱哄哄的声音,李寒山皱起眉头:“外面吵什么?” “我出去看看。” 张月山推开门,一眼就看见了庄义生。紧跟着双脚不受控制,大步下楼,走向庄义生。 “我不去找你麻烦,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。” “你以为在太书院干扰我就是有用的。” “你以为抄袭我,就能取得名次?” “没有用的。”他大手一挥:“假的就是假的,他永远真不了,我下的那些苦功,不是你能够偷走的。” 庄义生斜睨了他一眼,道:“你喝酒不喝?” “我不喝你的酒,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我喝酒。”张月山慷慨激昂道。 出事之后,他一直想将庄义生痛骂一顿,发泄心中的不满。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,这次庄义生撞到枪口上,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。 李寒山几人也闻声从楼上过来。 “这位就是那个在考场上作弊,想要借着抄袭成名的南燕庄义生嘛?”一名紫衣公子道。 “我自幼饱读诗书,如今诗气都在我的五脏六腑中,你能不能抄走。”李寒山笑道。 “我八岁学琴,如今曲能通神,你也能抄走嘛?”东卢石长白道。 “我钻研术算,熬过无数日夜,你也能抄走嘛?”一位头发有些稀疏的学子道。 …… 几个人说罢哈哈大笑。 “寒山公子刚写了一首讨贼诗,就贴在太书院门口,要不要念给你听听。” 才子聚会,能打开话题的自然是最近的庄义生抄袭事件。 今天他们在满玉楼聚会,也是以诗会友,主题就是痛骂庄义生作弊。 而因为这件事,已经传出不少名篇,尤其是李寒山的《讨贼诗》更是被人交口传诵。 大家也因此收获了不少声望,而如果能在庄义生面前当场吟诵,自然是大爽特爽的一件事。 李寒山负手在身后,缓缓吟了一遍《讨贼诗》。 “好!” 大家拍手叫好,想着庄义生听到这首诗,肯定得羞愧至死。 可目光看过去,却见他歪在那里,一杯一杯地饮酒,完全像无事人一般。 是他根本没听见,还是脸皮赛过城墙厚。 “我还有一篇,虽然不能和寒山公子媲美,但此刻也想拿出来,请大家指正。” 石长白站了出来,缓缓吟了一首诗,也是抨击庄义生作弊。 “好!” 众人又是一篇欢呼。 “长白公子谦虚了。”李寒山道:“听到此诗不感觉羞愧者,他肯定不是人。” 看向庄义生,他还是没啥表情。 “我有一篇……” “我也有一篇……” 聚到满玉楼的才子是多的,大家你一篇我一篇,这座满玉楼,即是斗诗大会,也是庄义生的批斗大会。 可庄义生还是照常饮酒,无动于衷。 张月山纳闷了:“你难道一点也不感觉羞愧?” 庄义生终于抬起头,斜睨着众人,淡淡道:“你们这也算诗?” “你们也配我抄?” “小癞子,笔墨纸砚伺候。” 第(3/3)页